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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author:(作者)qqpublished in(发表于) 3/8/2015 5:19:49 AM 请放下手机 - 智能手机
2月16日消息,科技网站CNET日前发表评论文章指出,随着我们不断受到邮件、微博动态和朋友圈更新的轰炸,很容易感觉自己成为了数码产品的奴隶。保持联网的好处非常明显,但是我们不应过分迷恋。
以下为文章主要内容:
直到我躺在手术台上,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深陷“错失恐惧症”(特指那种总在担心失去或错过什么的焦虑心情,FOMO)。
医生开始对我的肩膀进行手术,我扭过头去,看着天花板。我的手已经打了麻醉药,因此即使鲨鱼张嘴把我的臂膀撕咬下来,我也毫无感觉。不过还有另个一因素使我无法集中精力:我的口袋里传来了手机铃声。因为这是一个简单的选择性外科手术,所以我并没有更换衣服——并且我也希望把自己的智能手机留在身边——铃声不断响起。
医生停下来更换手术刀具,发出一些通常会让我转头观望的噪音,不过这一次我却专注于手机上不寻常的安静。我禁不住问“医生,我能看一下邮件吗?”
他不假思索地说:“不行”,接着开始给我缝合伤口。回想起来,我现在意识到这个请求比较白痴。不过大家不会怪我吧?
这个铃声的背后可能是重要的电子邮件或者短信、有趣的Twitter消息或者充满艺术气息的Instagram照片,因而对于像我这样的智能手机痴迷者,立即把手机掏出来看看已经成为一种强迫症。这种口袋大小、功能强劲的便携计算机已经成为一座联系浩瀚的数字世界的桥梁。
前NBA超级巨星沙奎尔·奥尼尔(Shaquille O'Neal)说:“我不能坚持7分钟都不看一下自己的iPhone。我不能离开自己的手机。”他现在是一名电台的篮球评论员。
作为全社会的成员之一,我们已经变得痴迷于数码产品以及自己在数字世界所承担的社会身份。这种人际交往方面的混乱变得越来越复杂。除了智能手机外,平板电脑也变成了我们的沙发伴侣,笔记本电脑成为了工作主导。很快,我们所有人的手腕上都会戴着智能手表,文本信息通过智能眼镜投射到我们的视网膜,衣服上的传感器告诉我们在太阳底下站的时间过长。电子设备生产商正忙碌地打造各种能够与人类对话的汽车、电冰箱、恒温器及其他智能家电。
不过这种对话可能只是片面的。我们与设备的交流越深入,与现实世界脱节的风险就越大。雇主要求我们全天候随时待命,即使对于在线的冷水机讨论我们也会感到“错失恐惧症”,我们难以让人理解地(或被错误引导)认为联网就意味着高生产效率——它们都将我们关注的目光从现实世界转移到了电子屏幕上的世界。此外,踏足电子世界的儿童越来越年轻。麻省理工学院教授雪莉·特克(Sherry Turkle)在她出版的图书《群体性孤独》(Alone Together)中谈到人与科技之间的关系时指出:“网络生活让我们可以相互躲避,即使我们是相互连接在一起的。”
我们是否注定要迎来像《黑客帝国》(Matrix)一样的命运——从出生开始就被插入各种插头?未必如此。在很多人鼓吹适度以及偶尔拔下插头的好处的同时,很多人认为我们这种连接更广阔的数字世界的途径是人类有史以来的最大恩赐。
互联网浏览器领域先行者马克·安德森(Marc Andreessen)表示:“我在威斯康辛州乡村长大,与世隔离的程度和美国其他地方差不多。对我来说,联网与不联网之间的差异是方方面面的。”他现在帮助打理硅谷风险投资公司Andreessen Horowitz。“问题在于你如何学习?如何交流?如何工作?如何娱乐?联网的好处非常多。”
不过安德森总结指出,即使最热情的技术专家也承认我们需要达到正确的平衡。这种平衡是可以实现的,不过过程可能并不容易。
从“错失恐惧症”到过分迷恋
不管何时,斯科特·凯尼(Scott Keeney)只要坐上飞机,就会感到焦虑。最近他从硅谷坐飞机到堪萨斯城,三个小时的旅程似乎像八小时这么漫长。令他感到害怕的并非是要飞行,而是没有WiFi。
这位著名的节目主持人说:“如果不能上网,感觉就像世界末日来临。”
演员、歌手LL Cool J并不认为自己已经上瘾了,“不过我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来维持网络连接。”
奇点大学(Singularity University)学者维韦克·瓦德瓦(Vivek Wadhwa)非常害怕中断联系,因此不管到哪去,他都随身带着一台笔记本电脑、iPhone5和备用的iPhone4S手机。“上帝不允许我把备用手机留下来。”
美国网络视频达人康纳·富兰塔(Connor Franta)在手机没响的时候也感觉有声音,这种现象被称为“震动幻觉综合症”(phantom vibration syndrome)。如果他掏出手机,发现屏幕空白一片,马上就会变得非常失望。
加州州立大学多明戈斯山分校(California State University,Dominguez Hills)心理学教授、图书《自我紊乱症》(iDisorder)作者拉里·罗森(Larry Rosen)表示:“我们已经完全对我们的大脑进行再调整。我们不再将之视为一种渴望,而是一种必须马上处理的警报或通知。”
罗森认为,“错失恐惧症”是这种焦虑背后的推动力量。在2014年,波士顿医疗中心(Boston Medical Center)在对55对在快餐店就餐的家长和儿童就行观察后,发表了一份研究报告。大部分的成年人对移动设备的专注度高于自己的孩子,如果孩子要求获得关注,部分家长甚至表现得较为生气。
儿科医生珍妮·拉德斯基(Jenny Radesky)是该报告的研究员之一,她表示,使用移动设备的家长们有一个共同特征——他们似乎对手机“过分迷恋”。
你可以忘记一周工作40小时的规定。由于可以通过移动设备持续访问电子邮箱,员工们被迫在下班时间加班。MSNBC创始人鲍勃·沙利文(Bob Sullivan)指出:“你不想错过往来邮件中的某个环节,也不想阻碍大家”,他现在正在撰写一本关于科技对停工期的影响的图书。
这些人并非太过极端。约克学院专业杰出人才中心执行董事马修·兰道尔(Matthew Randall)表示:“事实上有的人也会在面试中途接听电话。真的。”
模糊界线
“错失恐惧症”可能通过设备提高迷恋程度,不过个人生活、工作和网络活动的混同——以及难度的降低——使我们更加着迷。
YouTube著名娱乐新闻频道ClevverTV主持人达纳·沃德(Dana Ward)表示:“你的个人品牌是你可以在工作上展示的品牌。我们的观众已经个别地了解了我们的情况,至少他们认为自己比较了解。”
ClevverTV现在的订阅用户超过100万,沃德和另一个主持约斯林·戴维斯(Joslyn Davis)已经找出如何将自己的数字世界和现实生活人物角色结合在一起。不过爱默生学院(Emerson College)针对移动设备在学生生活中的角色进行了一份调查,发现他们对移动设备有较强的依赖性。一位学生甚至承认对手机的关爱要大于身边的人。
戴维斯说:“事实是,我们现在的联系比以往更加密切,尽管面对面交流的时间并不多。”
费城老鹰队四分卫尼克·福尔斯(Nick Foles)发现,亲自见面与在Twitter或短信息上介绍自己相比,两者有着很大的差别。人们在数字世界所扮演的角色更加外向——通常更为张扬。“他们完全变了个人,”他说。“随着科学技术发展,人们的沟通交流技术却每况愈下,这真是不可思议。”
那么,人们尤其是小孩和儿童真的痴迷于自己的数码设备,以致在现实生活中逐渐丧失自我?达拉斯小牛队老板马克·库班(Mark Cuban)指出原因之一是不够成熟。“你越年轻,可供消磨的时间越多,”他说。“随着你的年龄和时间变得更加宝贵,上网更多是为了生产效率和信息。”
库班的预测是:儿童会没事的。
兼顾各方
萨拉·吉姆梅尔(Sarah Kimmel)在自己的博客Tech4Moms中戏称自己的工作是IT经理。在一天里,她要处理5种屏幕。到了晚上,她会在自己的平板电脑上发表博客。不过她还设立了边界。例如,她家小孩的房间不存在任何科学技术产品。
吉姆梅尔表示:“当我准备进入小孩的房间,会马上意识到这是一片我的手机不能与我共同前往的力场。”
对库班而言,在保持联系与做好人之间实现平衡并不复杂。“关注身边发生的一切事情,以及你认识、合作和爱的人。”
人们甚至开始创设了这样一个游戏来管理自己的数字产品——聚会时,所有人都将自己的手机放在餐桌上,谁先拿手去碰手机就负责埋单。
黛布拉·费恩(Debra Fine)是一位礼仪专家和工程师,他表示如果你作出解释或者获得允许,使用自己的手机也是可以的。不过在就餐期间检查邮件并不合适。他说:“感觉就像我坐在餐桌旁,看着进出的门,希望有更好的人来到。”
不过对于年轻一代而言,面对面交流期间玩手机是可以的。LL Cool J说:“对他们来说,这种互动就像上一代人喜欢喝杯咖啡那么简单。价值观不一样了。”
爱上数码产品的原因并不难理解。智能手机总是陪伴在我们身边。它帮助我们了解朋友和家人的动态;提供来自全球各地的最新资讯以及来自好友圈的八卦消息;在无聊的时候让你看视频、听音乐或玩游戏。根据移动分析公司Flurry,在美国,我们每天花2小时42分钟玩智能手机。这相当于看完电影《霍比特人2》所要花的时间。
乔·巴斯提亚尼齐(Joe Bastianich)是一位餐馆老板并担当真人秀节目《我要做厨神》(MasterChef)的评委,他表示:“使用普通的判断力(就可理解)。例如,当你在某个社交场合与别人一起吃饭,你不会在用餐期间打开一本《时代》杂志并开始阅读封面故事,对吧?”
一心多用
亚特兰大猎鹰队(Atlanta Falcons)跑卫史蒂芬·杰克逊曾是常见的数码控,非常痴迷最新款和最优秀的数码产品。不过,他已经“痛改前非”了,现在每天玩手机的时间不超过一个小时,并且也满足于只使用自己的iPhone 5S手机。
他表示:“我不希望被任何最新发生的事情所影响,我要努力维持在之前计划好的线路上。”
在当前这个世界里,人们预期或者认为自己必须在同一时间协调多种职责,杰克逊这种“心无旁骛”可能有点反常。
麻省理工学院教授特克指出:“逐渐地,曾被认为是不好的‘一心多用’已经被重新塑造为一种优点。有关这种优点的对话变得太过泛滥,年轻人因而相互推崇这种同一时间做多种事情的能力。”
不过,一心多用的弊大于利。曾在苹果和微软工作接近20年的科技专家琳达·斯通(Linda Stone)创造了一个词“持续性部分注意力”(continuous partial attention),用来描述一心多用如何缩小了我们的注意广度。斯通认为,我们可以通过更好地区分事务的优先顺序来扭转这个问题。
这能帮助减少刷新手机的频率。
此外,我们也可以戒掉玩手机的坏习惯。亿万富翁约翰·保罗·德约里尔(John Paul DeJoria)主要通过打电话来联系,从不发邮件。“在生活中,我学习到要对重要的几样事情保持关注,忽略很多琐碎的细节。”
不过,可能没多少人会采纳德约里尔的办法。
让我休息一下
蒂法妮·施莱恩(Tiffany Shlain)的父亲5年前去世,她那时候意识到自己过分迷恋科技产品,没有花足够时间与家人在一起,于是进行了一种名为“技术安息日”(technology Shabbat)的尝试,要求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在周五晚上到周六下午这段时间关闭自己的数码设备的网络连接。
他们一直保持这种做法直到现在。施莱恩说:“这对我的幸福感产生了意义重大的影响。”
她意识到,世界不会因为你断网而停止。亲友和同事会根据她的安息日作出调整。
不过暂停使用数码产品可能并不容易。我和妻子曾约定在床上不能玩智能手机和平板电脑。这个约定只持续了大约一个星期(我先违规的。不过幸好,我还没离婚)。
远离数字产品的绿洲并非一定是海市蜃楼。奥尼尔在工作的时候不关注自己的iPhone。巴斯提亚尼齐每天都进行跑步锻炼,借着这段时间离开自己的数码产品。甚至安德森也制定了在工作会议期间不碰电子设备的严格规定。手机放在桌子上,屏幕朝下,使用一次罚款50元。
问题和解决方案
拉德斯基教授进行了一个关于迷恋智能手机的调查研究,不过她自己也是一位数码产品狂热者。她最喜欢的一项消遣活动是和儿子一起在iPad上观看YouTube视频,她说“我们都是数码控”。
奥尼尔表示,自己经常掏出手机来看,因为手机已经成为他的秘书、日程表、闹钟和办公室。
富兰塔在YouTube上有接近300万订阅用户,他将自己的成功归功于现在全球连接互联网的设备已经超过10亿部。他说:“我一切的成功都是因为互联网。”
这也是移动设备的问题所在:尽管存在过度使用的情况,不过这些设备也带来非常多帮助。
“这些屏幕将你与世界联系在一起。意义非常重大,”安德森说。“我要说的其中一点是,不管你手上拿着的哪种屏幕,它的趣味性和重要性都甚于你身边的事物。”
他认为,因过分沉迷网络而感到苦恼是一个第一世界问题。在发展中国家,智能手机可能帮助改善人们的生活,让他们第一时间了解外面的世界。联网设备帮助患病在家的人解决不能出外的问题,让离家的士兵保持与家人联系。
透过历史的镜头去看,联网的世界并非太令人害怕。在19世纪,照片让人感到恐惧,因为人们习惯于绘画和素描,不能面对这种逼真的图像。这种担忧是不是有点耳熟?
“我们忘记了改变的速度有多快,”安德森说,回忆起当自己还是小孩子的时候,邻居间公用一条电话线是稀疏平常的事情,就在不久前长途电话的收费还要1美元一分钟。“现在比以前好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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